“走進雁灘村社區、體味新市民新生活”系列報道之二——
前些年,人們總習慣性地認為失地農民是“等、靠、要”的那一群體,而動輒幾十萬的征地補償款也將他們的生活裝裱的光鮮無比。盡管伴隨著征地農民們得到了數額可觀的補償款,但同時他們也失去了土地依傍,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:再就業或者依靠租金生活。
在征地頭幾年里,幾乎所有雁灘新市民都把一家老小的生活押在房屋租金上。在他們看來,自己不過是失去土地的農民,一沒文化二沒手藝,又趨于大齡化,即使再就業也找不上好工作,除了保安、保潔等崗位之外幾乎沒什么工作能勝任,而這些崗位不僅辛苦,掙得也少,于是很多新市民都放棄了再就業想法,退而選擇經營出租屋。也就是在十幾年前,雁灘的小炮樓幾乎和城市化中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同步增高,很多新市民都把拿到手的補償款投入到加蓋自家自建住宅樓中,他們期盼著一次性投資得到永久回報。
“當時張蘇灘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加蓋樓房,條件好一些的干脆重新改建自家居民樓。比較流行的蓋法是:下面幾層普遍設置成大間或小間,頂層留著自己住,有些人家還在頂層設置了一個天臺,平時用來養花種草,晾曬什么的。”張蘇灘村社區居民老徐說。
上世紀90年代高新區進駐雁灘后大面積征地開始,張蘇灘村所有的土地幾乎都在征地范圍,當時,不安和憂慮籠罩著整個村子,然而雁灘城市化大幅推進的步伐勢不可擋,在大局勢面前,更多的張蘇灘村民只能接受當時為數不多的補償款。也許在今天,幾萬元的征地補償是一個并不起眼的數字,但在當時,因為這筆補償款,一夜之間成為萬元戶的雁灘村民比比皆是。手里有了錢,日子當然好過多了,人們忙著購置現代化家電及家具,金銀首飾也不在話下,而更多的人家將補償款投入到了投資出租屋上面。
在雁灘迅猛發展的30年中,張蘇灘走在了城市發展前列,整個雁灘的發展吸引大批外來人口進駐,至此,雁灘的房屋出租業迎來了春天。于是在之后的很多年里,張蘇灘村社區居民都過著以房租為主要經濟來源的安逸生活。在張蘇灘,村社區為一戶家庭解決一個勞動力在村辦企業就業,可以拿到微不足道的工資,而家庭中其他成年勞動力大多過著不愁吃喝、游手好閑的日子。
“前幾年,村社區居民的日子過的的確挺安逸,但現在大不一樣了!村社區家庭自主創業的很多,沒錢做生意的也愿意出去打工掙錢,還有些居民覺得在村辦企業上班掙得太少,愿意主動放棄村社區解決的工作,自己出去跑出租或者干別的。”張蘇灘村社區主任徐占喜如是說。
隨后,記者跟隨徐主任來到由張蘇灘村社區居民趙喜萍開設的畫室,只見畫室墻壁上掛著鮮艷奪目的牡丹、晶瑩剔透的葡萄、就連藤蘿也頗具神韻......看著如此神來之筆的作品,的確很難想象這出自一名僅讀過中學的農村婦女之手。“一開始,自己是想走出來卻又不敢走出來,后來有很多人喜歡我的牡丹不斷向我求畫,我也很受鼓勵,便大膽的開始創作,并不斷求教名師,作品也逐漸成熟了起來。”最初選擇創業的趙喜萍并不富裕,但她經過自己的努力和家人朋友的支持終于創出了一片天地,數年之后,她在文化宮開設了“趙喜萍畫室”,經營起了自己的畫廊兼做字畫裝裱生意,收入也不斷豐裕起來。
在張蘇灘村社區,像趙喜萍一樣通過自主創業走出來的居民不少;但更多負擔不起創業經營成本、也沒有一技之長的居民也開始走出家門,走上各種工作崗位。“這兩年村社區舉辦的各種就業再就業培訓幫了我們大忙了,以前村社區很少有人出去工作一方面是嫌活太累、掙得少,還有就是面子問題。村社區居民都很熟,大家說起來誰去當保安了、誰去打掃衛生了,總歸不好聽,現在不一樣了,參加培訓后大家不僅掌握了技能,就業觀念也發生了根本改觀。”
走進如今的張蘇灘村社區居民區,在那些居民們娛樂的象棋攤上、或是閑話家常的人堆里,我們已經很少能看到操著一口地道雁灘話的年輕人或是中年人了,他們或正忙著打理自家的店鋪,或是在各種工作崗位上揮灑汗水。張蘇灘新市民正與昔日僅靠房租收入維持生計的生活漸行漸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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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責任編輯:鑫報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