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 王 冕
王冕《梅花圖》紙本,縱31.9cm,橫50.9cm,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。
釋文:吾家洗研池頭樹,個個華開淡墨痕。不要人夸好顏色,只流清氣滿乾坤。
清 岡
畫梅乞米
清 吳昌碩
梅花手段
清 吳讓之
畫梅乞米
清 陳鴻壽
問梅消息
宋 趙 佶
趙佶《棣棠花詩帖》紙本,縱34.8cm,橫19.4cm,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。
釋文:
眾芳紅紫□□隅,惟此開時色迥殊。
卻似籝金千萬點,亂來碧玉簳頭鋪。
宋 趙 構
趙構《杜甫七言律詩帖》,絹本,縱27.1cm,橫48.7cm,現藏臺北故宮博物院。
釋文:
暮春三月巫峽長,皛皛行云浮日光。
雷聲忽送千峰雨,花氣渾如百和香。
黃鶯過水翻回去,燕子銜泥濕不妨。
飛閣卷簾圖畫里,虛無只少對瀟湘。
宋 趙 佶
趙佶《牡丹詩帖》紙本,縱34.8cm,橫53.3cm,現藏臺北故宮博物院。
釋文: 牡丹一本,同干二花,其紅深淺不同。名品實兩種也,一曰疊羅紅,一曰勝云紅。艷麗尊榮,皆冠一時之妙,造化密移如此,褒賞之余因成口占:
異品殊葩共翠柯,嫩紅拂拂醉金荷。春羅幾疊敷丹陛,云縷重縈浴絳河。
玉鑒和鳴鸞對舞,寶枝連理錦成窠。東君造化勝前歲,吟繞清香故琢磨。
元 鮮于樞
鮮于樞書蘇軾《海棠詩卷》紙本,縱34.5cm,橫584cm,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。
釋文:
江城地瘴蕃草木,只有名華苦幽獨。
嫣然一笑竹籬間,桃李漫山總粗俗。
也知造物有深意,故遣佳人在空谷。
自然富貴出天姿,不待金盤薦華屋。
朱唇得酒暈生臉,翠袖卷紗紅映肉。
林深霧暗曉光遲,日暖風輕春睡足。
雨中有淚亦凄愴,月下無人更清淑。
先生食飽無一事,散步逍遙自捫腹。
不問人家與僧舍,拄杖敲門看修竹。
忽逢絕艷照衰朽,嘆息無言揩病目。
陋邦何處得此華,無乃好事移西蜀。
寸根千里不易到,銜子飛來定鴻鵠。
天涯流落俱可念,為飲一尊歌此曲。
明朝酒醒還獨來,雪落紛紛那忍觸。
右玉局翁海棠詩長句。漁陽困學民書。
美人如花字婀娜,執筆不讓須眉多。
在中國書法史上,最著名的女性書法家比最著名的男性書法家要更早出現。漢代蔡文姬、晉代衛夫人比之晉代王羲之、唐代顏真卿,從時間的角度看,資格更老,從輩分的層面說,可謂先人。
據說書圣王羲之的啟蒙老師是衛夫人,我們情愿相信是真。想想,這也不足為奇,近兩千年前蔡倫發明造紙術以后,誰更擁有大塊兒時間躲在屋里與紙張和筆墨耳鬢廝磨呢?當然是“養在深閨人未識”的大家閨秀了。
我們暫且忽略蔡文姬是蔡邕的女兒,衛夫人是鐘繇的高足。然而,不可否認,女性書法家的出現,讓書法藝術平添陰柔之美的獨特魅力,自成一格。
尤其是衛夫人的《名姬帖》,被后人譽為“簪花小楷”.從此,翰墨天地中嫵媚、溫婉的唯美一路,傾倒人間無數。那曼妙銷魂的筆觸,極具觀賞效果。正是:“插花舞女,低昂芙蓉”;“美女登臺,仙娥弄影”.
盡管筆底春風,簪花起舞,但衛夫人卻留給我們頗為陽剛的書法論述。她在《筆陣圖》中幽默地說:“善筆力者多骨,不善筆力者多肉……多骨微肉者謂之筋書,多肉微骨者謂之墨豬……”
最先把字寫成一朵花的,本身就是一朵花。你們推崇王羲之,我贊美衛夫人。